【摘要】科学教育加法不止是在内容和形式上做加法，更重要是让更多的群体深度参与到科学中来。如何实现更加包容的STEM教育，让女孩更多地参与到STEM领域的学习、工作中来是博物馆科学教育研究与实践中应关注的问题。科技类博物馆是重要的非正式科学学习场所，肩负着科学教育的“包容性”使命。但校内科学教育中的性别差异现象同样存在于博物馆环境中。本文梳理国外场馆在展陈设计、教学方法和教育项目的实践，分析“促进女孩参与的展览设计方法”“响应女性需求的设计框架”和面向女孩设计的博物馆教育活动，探讨从不同层面促进女孩STEM参与的方法，以期促进我国科技类博物馆为女孩创造更包容、更公平、更具吸引力的非正式STEM学习体验。

【关键词】科技类博物馆;科学参与；包容性；STEM教育；女孩

一、问题的提出：科技类博物馆为什么需要包容性设计

     博物馆是服务于大众的教育空间。根据2022年国际博物馆协会的最新定义，博物馆应具有“可及性和包容性”。英国莱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Leicester）博物馆学学者理查德·桑德尔（Richard Sandell）最早提出了博物馆的包容性概念，指出了博物馆应该为实现社会平等、为社会变革做出贡献。科技类博物馆特有的场域和展品可以更好地激发大众对科学的积极情感反应，展示科学与日常生活的相关性，体现科学的本质。博物馆科学教育可以将科学带给更多的人，帮助解决科学教育中长期存在的不平等问题。这正与博物馆所提倡的包容性不谋而合。

性别差异是科学教育研究中的重要议题。当下的文化和社会中仍充斥着不少刻板印象，认为参与STEM是男性的事，女性不适合从事科学工作。在现实的校外科技类活动中，也存在着女孩参与较少的现象。如何让女孩更多地参与STEM领域的学习、工作是研究者和实践者共同关注的问题，研究视域不应局限于校外科学教育，同样应关注科技类博物馆作为重要的非正式科学学习场所，肩负着科学教育的“包容性”使命。

本文探讨的包容性主要聚焦于和科技类博物馆相关的STEM参与上。虽然不同学者对STEM参与的定义有所差异，但都包含了相似的要素，即花费在与STEM相关的展品、展览和学习活动上的时间。具体来看，女孩的STEM参与可以描述为其在STEM领域中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维度上的投入。

近年来，已经有研究者开始关注如何让女孩更好地参与到非正式科学学习中，但多数研究仍集中在单一的STEM主题、设计特点或互动展品上。科技类博物馆如何通过展览教学方法和活动设计来提高性别的包容性，促进女孩的STEM参与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二、阻碍女孩STEM参与的原因

(一)场馆设计中女性的代表性不足

“性别中立”越发受到博物馆设计者的重视，但场馆中存在无意识偏向男性的现象和“男性中心主义”的设计。美国主要的艺术博物馆中，有85%的设计者是白人，87%是男性。展览设计、文字和内容让男性（更聚焦于白人男性）的特权更加具象化，在无意中对男性中心主义进行了延续，导致展览叙事中的女性常被边缘化、标签化，将女性排斥在外。科技类博物馆中的部分展品通常呈现男性视角，缺乏对女孩的吸引力，减少了她们使用和探索某些学科领域（如物理和工程）展品的可能性。

这一情况在国内同样存在。基于性别视角下对国内博物馆的调查中也发现，在很长的时间里博物馆文化中都显示出了不欢迎女性观众的现象，进入21世纪才开始出现具有影响力的女性文化主题展览。但事实上，女性主义叙事在科学博物馆的空间中可能更具吸引力，更能吸引女性观众走进科技馆、感受展品所传递的内容。

（二）家长的选择和态度

幼年时期孩子就通过各种方式接触到性别化和刻板印象式的信息。家长对男孩女孩的社会化区别对待是可能造成科学参与中性别差异的一个影响因素。家长对不同性别孩子在赋予期望、提供资源、科学兴趣等方面的看法是有所区别的。家长是儿童早期教育的主要决策者，其对性别和STEM领域的认知会影响其为子女选择参观场馆的类型。国外不同时期的观众研究中呈现出了相似的倾向。比如，父母带女儿去科技类博物馆的可能性要比带儿子去的可能性更小；美国旧金山探索馆（Exploratorium）的回访者中更有可能是只有男孩的家庭团体。在参观过程中，父母在讨论科学相关主题时与女孩和男孩的交谈方式上也表现出了差异，父母向男孩解释展品科学内容的可能性是女孩的三倍。

（三）女孩的自我认知

导致STEM领域性别失衡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女孩对自身的认知，例如“女孩天生不擅长数学”等刻板印象。在10岁之前，女孩对STEM领域有着与男孩类似的积极情绪，但在10岁之后，其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积极情绪逐渐下降。相较男孩而言，女孩在数学成绩、空间推理能力测试上得分较低。而这样的结果也会进一步扩大了女孩对性别差异的认同，进而对其自身能力形成错误的认知信念。这种影响是长远的，有研究表明在女孩成年后，参观科技类场馆时，会放低对访问的期待，认为这是不适合自己的场所，产生不舒服和不受欢迎的感受,进而影响到对博物馆参观的选择。

三、应对之道：更为包容的设计

场馆的包容性不仅涉及物理环境的建设，展品设计、标签的用语、教育项目的设计、教学中的互动方式都是值得考量的要素。综合对国外场馆在吸引女孩STEM参与的研究和实践案例分析，本研究从教学策略、展品设计和教育项目三个方面呈现能促进女孩的STEM参与包容性设计。

（一）适应女孩学习需求的教学策略

英国学者基于对科学资本（science capital）的研究认为，为了让STEM学习能更为成功地吸引女孩参与，需要更多具有包容性的做法。博物馆需要更好地开发促进女性参与并产生共鸣的STEM展品，改进和拓展教学方法，使之对女性更具包容性。

旧金山探索馆的研究人员发现女性是被STEM学科边缘的非主流群体。探索馆在文化历史学习模式的基础上，基于文化响应教学法，将性别视为以生理性别为基础的社会建构，并与其文化历史实践相互关联。通过有吸引力和有效的教学方法来解决他们面临的困境。作为回应，探索馆提出了响应女性需求的设计框架（Female-Responsive Design Framework，FRD）。该框架包含了四个教学策略：

1.社会互动和合作

合作性的社会互动对女孩尤为重要，一个具备社会性、合作性和支持性的学习环境对女孩的STEM学习兴趣和动机产生积极影响。例如，女孩在数学的合作活动中更容易得到积极的体验，能表现出更大的兴趣和抱负，而在竞争活动中更多是消极的体验。在博物馆中，女性也更偏好拥有团队合作机会的展览，在过程中相互支持获得成功更能引发她们参与的兴趣。因此，在场馆中为女孩们提供契合其社会互动和合作这一偏好的教学方法时，能提高女孩群体的STEM参与和实践。

2.营造低压环境

有研究发现女孩在面对困难任务时可能持有固定心态，即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固定的，而不是可塑的，当面对具有挑战性的困难时更容易出现回避的心态，陷入一种“科学焦虑”的情绪。现实中也能观察到部分女孩不喜欢参与竞争性的活动，或是通常回避看起来相对困难的展品。研究发现，开放的、游戏性的活动，可以通过创造成功的机会来减少压力，这种风格的体验更容易引发女孩参与STEM的兴趣。所以，在场馆中为女孩提供安全、舒适、游戏性或开放式的体验，能更好地支持女孩参与低压力STEM活动的偏好，有效吸引女孩对STEM的兴趣和参与。

3.提供有意义的联系

在STEM领域中，女孩通常更偏爱环境中提供的有意义、有情境的内容。她们通常希望在参与活动之前了解和概念、现象有关的背景或情境，以及活动的目的。当STEM活动的主题包括实际应用，如解决社会问题、改善人和动物的生活或探索环境问题时，女性会表现出更大的兴趣。将STEM学习嵌入一定的情境中，也有助于女孩将所接触的STEM概念与已有知识联系起来，使STEM变得真实而有意义，增进她们在STEM中的归属感。因此，针对女孩对有意义的联系这一偏好而提供的教学方法可能会增强她们对STEM的参与和学习。

4.体现女孩身份和兴趣

女孩经常会寻找所参与的活动和日常生活的相关性，当她们看到自己的身份在科学实践中得到反映时，就能更有效地学习科学。通过在设计中刻意体现女性气质，可以创造出让女孩拥有“环境归属感”的空间，让她们在参观时能有身处适合自己的环境中的感觉。因此，当活动主题与女孩日常生活或兴趣相关时，她们更容易参与到STEM学习中。教育者通过在教学方法中纳入女性偏好的审美和兴趣也能向其释放出更为包容的信号。

（二）促进女孩参与的展览设计

博物馆现有的展览设计对女孩的吸引力不足是一大挑战。探索馆的研究人员基于上述策略进一步开发了促进女孩参与的展览设计方法（Exhibit Designs for Girls' Engagement，EDGE），以供从业人员在博物馆STEM主题的展览设计中使用。研究人员通过在三类不同的博物馆中开展的“女孩—展品”互动研究确定了三个设计维度及其包含的设计属性。

1.展品标签

探索馆的设计人员从展品标签的呈现形式上思考如何帮助女孩在接触展品前缓解焦虑情绪。通过观众研究，他们发现如果展品标签上呈现实际在做某事的照片或者图片上的内容很有趣，女孩会更有可能去体验展品。设计者对展品标签进行了改进，提供了图片说明和一些真实照片来替代传统的文字说明，这得到了女孩观众很好的反馈。

以探索馆“慢动作相机”展品标签为例，展品的说明牌使用演示图呈现使用互动装置的步骤；使用人像来增加亲和力，帮助参观者了解该展品，这样的说明牌可以让女孩拥有提前了解展品的机会，引发她们的兴趣，并为她们指明操作展品的方向，提升她们在参观中的舒适度和参与度。

2.增加展品的美学设计

为女性设计展品的相关研究中表明，女性在有人物形象、熟悉的物品和家庭美学的展览中的参与度更高，例如“柔软”这一元素，这通常象征着一种宽容和包容的态度，一个有利于舒适和交谈的环境。在展览中可以通过增加软垫、隔音板和窗帘等装置来实现整体的柔软感，这些装置都通常结合了纺织品——长期以来象征着家庭和妇女的工作，能为女孩展现熟悉的家庭式的、私人化的氛围。探索馆研究人员发现了如下的设计属性，可以在展品设计美学上实现促进女孩的STEM参与的效果：

（1）使用熟悉的物品：包括日常用品，如厨房用品、基本家用工具、乐器或毛绒动物，以此作为参观者熟悉的切入点，向女孩展示如何将展品的理念应用于现实世界。

（2）家庭式的、私人化的外观：这一属性主要适用于展览的整体氛围，设计人员可以从材料和展览规模等方面进行设计和改良。增添柔软的织物、木质的橱柜、柔韧的纸板等类似材料有助于给参观者形成一种家庭式的印象；小巧、较为私密的规模则能给参观者一种更私人化的感觉。

（3）活泼、天马行空的外观：这一属性同样适用于展览整体氛围的设计。核心的理念是让参观者在展览中拥有“玩耍”的感受，避免严肃的氛围。这种设计属性应该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与展品所要讲述的科学现象等融为一体。

3.增加展品交互性

增进展品的交互性可以为女孩提供更多社会互动和合作机会(见图2)。在互动中增加游戏化的方式可以带来乐趣，减少压力。观看他人进行展品操作并不意味着隔离女孩，相反会加强其自身操作和投入意愿，其背后原因是该过程包含社交行为，鼓励女孩开展社会互动和以探究为导向的交流。展品设计者通过对展品的评估发现了以下的设计属性可以满足女孩社会互动的偏好：

（1）增加站点，多人体验：展品提供了让参观者体验、感受现象或做活动的个人空间。可以在展品周围的每个站点提供相同的活动或是具体内容不同但主题相关的活动，可以使参观者从多个方位体验展品，使之更容易合作。

（2）尽量容纳更多的人：尽可能让一件展品同时容纳更多的人，使参观者更容易以团队的形式展开互动。但并非所有人都要有直接的体验，该设计可以只提供一个主导位置，为其他小组成员提供观看、聆听或发表评论的机会。

（3）预览他人的操作：为参观者提供开放的桌面、大屏幕或通过其他方式来观察别人正在做什么，方便让女孩提前看到别人的行为，引起其兴趣和注意。

（4）提供多种结果、活动或互动方式：参观者可以不遵循一系列预设的步骤，互动没有正确或错误的标准。还可以将展品设计成具有各种变量、多次迭代的集合，尽可能让参观者的每次操作都呈现不同的效果，进而鼓励其继续操作来探索展品的更多可能。

（三）为女孩设计的教学项目

小学和初中是激发女孩对STEM学习和职业兴趣的关键期。但由于各种原因，部分女孩在这个时期已开始失去对STEM的兴趣和对自己STEM能力的信心。校外项目能够为学生提供挑战“科学是男性化领域”这一性别模式的讨论空间，也能促进女性围绕如何将科学融入自身身份认同的对话。科技类博物馆可以在此阶段发挥非正式科学教育和维持科学兴趣的作用，通过提供合适和教育项目或活动，拉近女孩和STEM学习及职业的距离，进而改变女孩对STEM参与的看法。

从国外的相关案例可以看到，博物馆尝试通过STEM女孩主题的教学活动和项目来促进女孩和STEM学习、职业的接触，为其提供更多真实的机会和榜样的力量，以便呈现未来的更多可能和选择。

1.提供对职业发展的支持

根据美国劳工统计局（U.S.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2020年的统计，女性仅占STEM相关职业中劳动力的28%，在一些未来增长最快、收入最高的工作中，性别差距尤其大，比如计算机科学和工程这两个高收入的STEM领域，劳动力仍然以男性为主，仅有21%的工程专业和19%的计算机科学专业有女性参与。为了帮助女孩认识到自己的更多可能，获得更多专业发展上的支持，博物馆纷纷推出了支持女孩未来发展的项目，为女孩群体提供了更为广泛的机会，帮助她们和STEM领域的专业人士建立联系，了解当下STEM领域的热门信息，为自己未来专业发展获取更多的信息和建议。

美国芝加哥科学与工业博物馆（Museum of Science and Industry, Chicago）为了响应女孩的STEM需要，改变女孩STEM参与不足的现状，推出了“女性在STEM中的职业展示”（Women in STEM Career Showcase）活动，为女孩提供了解和接触女性领导力的机会。女孩及其家人可以通过该活动了解到从过去到现在女性对STEM所作出的杰出贡献，并能和受邀的专业人士展开一对一的交流，收获未来发展上的支持与帮助。该馆还推出了暑期实习计划，为16~22岁的女孩提供为期七周的在真实环境中、基于职业体验的活动，被选中的实习生将依据其兴趣，被分配到相应的部门，与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开展合作，为博物馆参观者提供服务。除此之外，项目还为实习生提供了专业发展的机会，让参与的女孩有接受一对一指导的机会，与在STEM领域取得一定成就的女性会面，分享职业经验。

美国西雅图伯克自然历史和文化博物馆（Burke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and Culture）也有类似的活动——“科学中的女孩”（Girls in Science）。项目旨在帮助女孩在女性科学家的指导下建立对自己科学技能的信心。该项目为初中和高中的女孩与女科学家之间建立联系，为她们提供真实的实验室学习和工作的体验。女孩能够在女性科学家的指导下，和同伴一起在真实的STEM主题项目中学习知识和掌握技能，配合活动提供的STEM资源，进而激发女孩们对STEM学习的兴趣和信心，激励其在未来成为STEM领域的一员。

正如前文所述，女性在STEM领域的差距长期存在。由于在STEM领域学习和工作的女性较少，这些领域往往会延续排他性，不支持女性的参与。博物馆通过教育活动和项目提供给女孩提前接触STEM职业的经历，尤其是和STEM领域取得成就的女性联系的机会，这能使女孩获得职业发展上的支持。

2.提供榜样力量

STEM领域女性代表不足常常是因为缺乏女性榜样来激发女孩对这些领域的兴趣。女孩能从书籍、媒体和流行文化中了解女性科学家和工程师的机会有限。只有当女孩的身份、知识和行为在特定空间中得到重视和反映时，她们才会更多地参与并更好地学习科学，如何在博物馆中传达和表现女孩的身份是场馆应该持续思考和不断尝试的话题。场馆教育者、展览设计者应该重点考量场馆中对人和科学的表述和解释，以采用更广泛、更包容的方式来诠释女孩身份和学习科学，响应女孩们“谁的声音被听到，这些故事如何被讲述”的心声。

英国伦敦科学博物馆（London Science Museum）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讲述了女性在STEM领域的发展和崛起。为公众提供了“科学、计算机、工程中的女性”等系列在线资源，详细介绍了计算机、工程、物理和其他领域的女性创新者的故事。女孩可以在伦敦科学博物馆的官网上浏览到相关的资源，在STEM领域走向前沿的杰出女性身上看到无限的可能，以使得自身逐步脱离社会性别桎梏。

史密森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为了向女孩诠释她们所具备的STEM潜能，策划了一个在线展览，通过介绍科学史上的女性和目前史密森学会的女性科学家让公众了解女性的力量。该系列展品包括了来自该机构的博物馆和档案馆的印刷品和照片，展现了这些女性人物的生活和工作细节，提供女性的榜样力量。

四、总结与展望

从国外科学教育研究如何影响场馆设计与开发实践的脉络中，可以看到科技类博物馆吸引女孩参与STEM的方法不应该是简单的、一味设计“具有女孩吸引力”的展品。这样有可能会导致另一种对女孩的刻板印象，或是疏远了那些本身不具备这些偏好和兴趣的学习者。事实上，促进女孩参与的展览设计方法，响应女性需求的设计框架具有普适性，是对博物馆包容性和多样性的探索。

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促进科学、技术与创新领域中性别平等的政策框架”中,“将性别平等的观点融入科学交流以及正规、非正式的STEM教育活动中”被列为七个目标领域之一。科学教育和科技类博物馆都应是具有包容和多样化的学习领域和场域，在其活动的各个方面反映社会的多元化和对于广大群体可访问性的保证。

对于国内场馆教育工作者来说，可以在现有的展览或活动中增进女孩友好的元素，结合当地文化和地区特色，使其尽可能贴近女孩的生活情境，让女孩更容易接受科学。通过举办特定的活动，让女孩能有更多接触真实的科学工作和环境的机会。

促进女孩参与STEM的方法应该是一个丰富的、动态的工具箱，并随着观众研究、对包容性的认识及时间的推移而发展。为了使这个“工具箱”为场馆的公平与包容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最重要的是要听见女孩的声音，让她们参与进来，甚至和她们进行合作。

期待我国科技类博物馆通过在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教育领域增加包容性设计的展品和教育活动减少性别差距，激发女孩对STEM领域的兴趣和参与度。通过了解促进女孩参与STEM的方法，设计“女孩友好的展览”，创造出一个鼓励女孩参与科学学习和实践的环境，激发她们对科学的兴趣和自信，找到对STEM学习和环境的归属感，为女孩群体在STEM领域的未来发展提供支持和鼓励。

来源（《自然科学博物馆研究》2023年第3期）